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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Guanxi」vs.「Relation」?原來中西對「關係」見解大不同

2020.05.19(T)
Article/ T Ediitor

Adam旅居過許多華人文化國家,不只中英文俱佳,更是厲害的中西文化觀察者。有天他分享:「雖然中英文都有『關係』這個詞,但它在兩種文化裡的意義卻非常不同。」

好奇嗎?來聽聽他的分析吧!

中文裡,「關係」是一種特殊文化

2016年3月,牛津英語辭典將華式英文「Guanxi」(即「關係」的音譯)收錄其中。明明英文也有「Relation」這個字,為什麼還要用「Guanxi」來指稱?因為在英文的世界裡,目前還找不到一個能完整表達「Guanxi」意涵的詞彙。

根據牛津英語辭典,「Guanxi」指:在華人社會中,利用人際網絡尋求各種利益或資源,好讓我們在做生意、做事情時能更順利,也就是俗話說的「有關係,就沒關係;沒關係,就有關係。」《經濟學人》雜誌更指出,「Guanxi」一詞反映出在「人治」為主的華人文化裡,比起法規或契約,多數人反而更信賴熟人圈,是華人社會才可見的特殊文化。

也就是說,「Guanxi」同時包含人際關係層面的「社會網絡」(Social Networks)以及商業、社會層面的「合作夥伴」(Partner cooperation),難以用單一詞彙代表,倒不如保留原本音譯。不過,畢竟這個詞彙不存在英美文化裡,許多歐美商人只能理解字面意義,甚至誤以為「Guanxi」等同「賄賂」。

但也有深諳華人文化的外國人,能在耳濡目染中掌握「Guanxi」精髓。Adam分享一段故事:在某場華人為主的商業聚會上,當地華人官員向一位熟悉華人文化的外國商人敬酒時說:「有需要任何生意上幫忙,儘管開口!」

其他人都以為外國商人會回「請長官多多關照」之類的客套話,沒想到他舉杯致意後卻開口:「長官,我的生意沒什麼問題,但一個人在外地單身打拚,年紀也大了,可不可以請您介紹不錯對象?」長官愣了一下,立即開懷大笑,現場其他人也樂不可支。

Adam說:「這才是『Guanxi』核心,也就是:強化我跟你之間的連結,未來如果遇到困難,就能靠著家人與長官的『關係』(姻親或媒妁關係)來保護自己。」

英文裡,「關係」可以成為一種產業

而在英美文化裡,「Relation」則能成為一項產業,甚至影響企業經營、國家治理。

「Relation」指的不只是人與人之間關係,還包括組織與組織之間、組織與一般人之間的關係。「Relation」也與兩個實體之間如何相互影響有關,例如: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互動就是「國際關係」(International Relations),而組織如何影響大眾就是「公共關係」(Public
Relations)。

有趣的是,歐美之所以率先重視「公共關係」,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息息相關。當時西方國家大量運用宣傳技巧來凝聚民心、妖魔化敵國,而隨著戰爭結束,這批宣傳人才也進入民營企業。

雖然二戰時期的「宣傳」與後來的「公關」意義早已大不同,但這項發跡於歐美文化的概念,演變至今已成為一門重要學問。歐美企業認為,就像一個人希望獲得尊重前,必須先謹慎看待自己的言行舉止;企業也跟人一樣,如果想獲得消費者支持,平時所做所為就得受社會認可。公關人員也逐漸成為熱門職業,根據2019年調查統計,在各大組織、企業擔任公關的年薪中位數可達9.5萬美元(約新台幣285萬)。

然而,就像不少歐美人難以理解「Guanxi」的真正意義,有些華人本土企業雖然成立公關部門,但其實不懂公共關係中「Relation」意義,甚至錯當成「套交情」、「歌功頌德」,或在出現消費者糾紛時,只想著「掩蓋一切」。

「如果說華人社會的『Guanxi』是一種人際關係管理學,那歐美社會的『Public Realtions』就是一種組織與大眾的經營學,目的是:獲得大眾認可與支持。」Adam提出見解。

不只摸透語言,也摸透文化

不得不說,這位Adam真的很厲害,能將兩種文化裡的語言意涵差異摸透透。但他謙虛說,之所以那麼懂華人文化,是因為他一開始學中文就找專業的母語人士,不只學到語言,也學到背後歷史文化。

Adam也建議,如果要學英文,最好也找專業的母語人士來教學,才能摸透語言也摸透文化。而真人線上英語學習平台TutorABC,平台上就有來自80多個國家、超過3萬名真人母語專業師資,能運用其母語文化背景,讓你在練習語言的同時,也學到英美世界的文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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