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電流大戰》給所有職場人、管理者的商業啟示

一提到「特斯拉」，人們不是想到物理課上的特斯拉線圈，就是由伊隆馬斯克（Elon Musk）創辦、代表時尚與地位的新世代電動車。這些名號並非憑空出現，都是在致敬被視為天才科學家的尼古拉特斯拉（Nikola Tesla）。

特斯拉曾在愛迪生（Thomas Alva Edison）的實驗室工作，他改造的發電機為愛迪生帶來豐厚利潤及新的專利，無奈愛迪生不接受建言且無視他的貢獻，輕易推翻自己的獎金承諾，笑稱他「不懂美國人的幽默」，導致特斯拉憤而離開，轉投喬治威斯汀豪斯（George Westinghouse）的陣營。被稱為交流電之父的特斯拉催生了現代交流電力系統，卻很長一段時間在歷史上被忽視。在近期剛上映的電影《電流大戰》（The Current War）中，耙梳了這場為近代世界帶來「光明」的直流、交流電大戰。

啟示一：規格戰，資金說了算

You can’t see the real force that moves things.

It it’s not AC/DC. It’s not currents; it’s currency.

你看不見推動事物的真正力量。

跟交流電直流電無關，關鍵不是電流問題，是金流問題！

愛迪生選定用直流電搭配他改良的白熾燈泡，但直流電無法長距離傳送，必須廣建發電機，一舉拉高了電網的成本。另一端，西屋電氣公司（Westinghouse Electric）的威斯汀豪斯堅信造價便宜的交流電才是世界的未來，無奈聲望不及愛迪生，在推廣上只能苦苦追趕。然而資金燃燒的龐大壓力扼住了兩方的命脈，無法等待時間來證明孰優孰劣，才會出現後來漸趨白熱化的競爭衝突。

表面上看起來是電流系統的理念交鋒，實際上卻是電網的推廣及建造成本、燒錢速度、口袋實力的金錢戰爭。雖然特斯拉一度成立了自己的公司，但投資人將他掃地出門的這句話，一針見血點地破了這場世紀能源大戰的本質，所有的商業理念在實際運作時都要在金錢上見真章。

啟示二：是創新，或締造奇蹟

We will make electricity so cheap that only the rich will burn candles.

我們會讓供電便宜到未來只有有錢人會點蠟燭

愛迪生認定他能達到讓用電便宜又普及的美好願景，可惜他過於自信拒絕認錯，且始終無法解決前置花費遠高於交流電的「問題」，在競爭的時間壓力下，他開始轉而開始解決「對手」。

未能實際掌控規劃前期投入的成本，只想著後期成功的獲利，是許多新創、企業營運上栽跟斗、或是黯然退場的關鍵原因。留不住人才，又把獲勝的期待放在打擊對手上，勢必導致陷入決策狹隘偏差的風險。

You are building miracles out of thin air.

你在創造奇蹟！

原本只是總機接線生的塞繆爾英薩爾（Samuel Insull），擔任愛迪生的貼身助理期間，協助推廣燈泡照明及直流電系統，對於把愛迪生當英雄崇拜的英薩爾來說，愛迪生打造的不是電網或燈泡，而是點亮人類未來世界的「奇蹟」。當金主JP摩根剝奪了愛迪生主導公司的權力時，年輕的英薩爾被邀請管理整合後的公司。

英薩爾想必從未預料到會有這天，但他努力學習、累積實力的過程，為自己創造出口碑。連自視勝高的愛迪生都贊同英薩爾接任，稱他為「人性化版的自己」，無疑證實「機會永遠只給做好準備的人」。而這家公司就是後來廣為人知的百年企業通用電氣公司（General Electric Company）

啟示三：耍心機，未必贏全局

If you prefer to have what I call a legacy, you leav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than you found it.

如果你想留下傳世影響，就要讓世界比原來更好

比起愛迪生，威斯汀豪斯無疑看得更遠。早期希望以合作取代競爭，中期始終克制應對負面攻擊，愛迪生卻持續擴大渲染對手系統的風險，在一念之差下開始暗地協助發展他原先抗拒的「交流電行刑電椅」，只為了凸顯交流電系統的致死性，終至在這場競爭中挫敗。

在商業世界裡，立意良善不一定會獲得最終勝利，但是更容易吸引懷有善意的志同道合者，這也是為何威斯汀豪斯能延攬特斯拉加入西屋電氣，並願意在西屋財務危機時，講義氣地撕毀原先的權利金合約共體時艱，一舉在1893年的世界博覽會打響交流電名號，成為美國乃至於全世界的供電系統主流。

《電流大戰》從商業競爭的角度來看這場直、交流電的對決，資金壓力確實大大影響了這場競爭的走向，然而科技的發展，除了作為商業應用之外，仍然伴隨著為人類文明尋找更好未來的期盼。

特斯拉對於專利與法律的不在乎，讓他的晚年吃盡苦頭，令人唏噓，但他眾多的研究與發明，終將被世人記得。短期的利益不代表長期的眼界，拒絕再與特斯拉合作的金主也許自詡投資眼光精準，但他確實說錯了一件事：

There’s never going to be anything named Tesla ever again.

（未來再也不會有任何東西以特斯拉來命名了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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