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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典型企業家的非典型事業

2015.03.25(W)
Article/ T Ediitor

大概沒有大老闆會在自己公司鬧哄哄的春酒場子裡,一開口致詞就提到剛過世的同事。但iTutorGroup創辦人楊明就是如此。

當晚,iTutorGroup每一位同仁都盛裝打扮,依春酒dress code身著華麗、復古的禮服,準備好好享受這場盛宴;衣香鬢影、杯觥交錯中,集團創辦人楊明上台一開口卻哽咽了,巨大的投影螢幕上是剛剛過世的員工和同事開心合影的歡顏,楊明說起同仁竟然在過世的那個夜裡入夢,忍不住眼角泛淚,和台下滿堂紅豔的會場主色調及熱鬧的氣氛形成強烈對比,這就是楊明,一個十足的性情中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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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年前楊明創辦了哥倫比亞美語顧問公司,可說是一間非典型美語教學機構,雙親都是大學教授的楊明熱衷教育事業,卻壓根兒不認為他的公司在「教」英文、更堅信老師不應該僅止於做老師,而是熱愛教學的任何專業人士,因此他從全世界各地招募母語為美語的各行各業菁英,成為哥倫比亞的美語顧問,協助人「解決語言問題」;後來更如先行者般,在線上教學仍是一片荒蕪之際,就率先跨足線上教育、並運用大數據分析學習模式、教材、教學品質、和客戶服務,進而發展為現今全球規模最大、擁有五個品牌的線上教育集團iTutorGroup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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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1997年創辦哥倫比亞美語顧問公司的楊明》

在集團事業版圖持續擴大之際,楊明在這場春酒晚宴提出iTutorGroup的「1+2迷思」,首先強調iTutorGroup絕非僅止於一個教英文的機構,而是為解決他人問題的平台。楊明認為「語言就是一種on-demand」,目的在與人交流,「隨需隨選」,這正是當年iTutorGroup成立的初衷。人們需要學英文,而iTutorGroup提供的是個人化語言諮詢服務。楊明以英文字母W倒過來即變為M指出,網際網路的發展和消費者自我意識崛起,已經使得全球經濟型態由「大眾經濟」(We Economy)轉型為「唯我經濟」(Me Economy),而on demand(隨選)就是其中的關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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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Quiz─熱帶魚、法國葡萄、Facebook的共同點是什麼?》

在上海金茂君悅酒店盛大舉辦的這場iTutorGroup春酒晚宴,楊明為演說準備的投影片,比會場華麗的布置還要吸引眼球。他提出的第二個迷思,是iTutorGroup未來到底應該作為一個生態系或平台?(ecosystem or platform?) 投影片中的熱帶魚、法國葡萄、Facebook三張圖片,三者的共同點為何?答案是,它們都可以從單一品項衍生為一種生活型態、或創造更巨大價值的生態系統。生態系與平台(ecosystem vs platform)、正如太陽系與星球(solar system vs planet)、系統與器官(system vs organ)的對應關係;楊明接著舉Facebook 和Google為例,這兩家公司在全球的經濟影響力相當於數千億美元,已經不僅是一家公司,而像生態系一般創造巨量的工作機會和經濟規模,身為集團創辦人,楊明要在座全體員工思考,未來iTutorGroup到底是要打造一個可長可久的王朝、還是只如美國總統哈里遜一般短短31天的有限任期?(Are we building a dynasty or just one term presidency? You want an ecosystem or platform?)

更勁爆的思維是楊明的第三個迷思:除了IPO還有甚麼其他選擇?(IPO or else?)他分享了自己很喜歡的一組圖片,圖片上不規則分布的圓點,有些人看到知識(knowledge),有些人可以看到經驗(experience),有些人卻看見一隻貓 — 創造力(creativity)!「人的注意力在哪裡,結果就在哪裡,做為一家創新公司,如果只想著消極面(downside),創新就會消失」楊明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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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Ming: Knowledge,experience or creativity?》

楊明繼續以長尾(long tail)再次闡述自己創業的信念:做任何事情都是越古怪越好,因為大家都會做的已經有人做了,就請別人做就好,「我們做的是從未有人做過的事,因為我們不是『教』英文的。」

最後他以馬克吐溫的「不要讓上學干擾你的教育」(Don’t let schooling interfere with your education.)引出他自創的又一句經典:「不要讓IPO改變我們成就事業的初衷」(Don’t let IPO interfere with your value.)做為演說的句點。這位非典型企業家的非典型思維、所成就的非典型事業,令人深思、回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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